——感恩母亲节!母亲,用青春美貌与岁月蹉跎置换了儿女的健康成长,自己却成了枯黄的萝卜干(潮汕人叫老菜脯),如果只是引用别人的诗词来赞美,最多也是一道美团外卖。哪就自己亲自下厨,写一篇笨拙的散文,献给天下的母亲。《老菜脯》——富贵绵绵我在一个小山村的围寨里长大。小学升初中了,要到镇上念书,哪得住宿学校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小村庄。从村里步走,要绕过哪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小路,越过几座大山才到学校。每次出发前,总是要搞点老菜脯,炒点蒜头,运气好的时候,父亲还给我弄点五花肉伴着一起炒,晾凉了,装进玻璃瓶,这就是一个星期的佳肴。后来,到县城读高中了,沿着一条小路,穿过河岸上的樟树林,一路奔袭,复读一年,好不容易,拼上个普通的高校。从没出过远门的俺,颠簸了一天一夜,总算到了省城广州,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离开小村庄,离开有个叫潮汕的地方。后来,工作了,天南海北,斗转星移,有一个不变,我的行旅包里总有一瓶母亲给我弄好的老菜脯。一点白米,稀糊的粥水,浮着一层膜,有点粘稠的感觉,拽着一根皱皱的老菜脯,咬上一口,咸咸香香,止渴生津,很是舒心。再后来,城里人说,早餐要吃面包喝牛奶才有营养。我抠不过,勉强了一段时间,还坚持不下去了,实在不习惯啊!早餐,还是改回白粥老菜脯。一口粘稠的粥水,稀里哗啦的喝下去,再狠狠地咬上一口老菜脯,这感觉就是爽,这样感觉的爽难以用文字来表达,就像一个特殊的潮汕土语,难以用潮州音字典来音译哪样。后来,不管去哪里,我的行李箱里总会有一瓶老菜脯。再后来,每次回老家出来时,我总会撸起袖子伸手进哪黑黑的陶瓮,抓出几根陈年老菜脯。哪皱巴巴的老菜脯,可是母亲一手晾晒的。做菜脯,可是跟做功夫茶一样,很讲究的哦!得找个秋高气爽的吉日,挖起园子里的萝卜,挑到村边的小坑溪洗干净。在小溪边的石滩上挖一个坑,铺上干净的稻草,用粗盐和着青萝卜,盖上稻草,用大石头压住,每天日出时铺开而晒,日落时收起镇压,反反复复,差不多半个月,还要天气好,才能顺利入陶罐。这工作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很烦锁,很是考验一个人的能耐。一道好的老菜脯的制作功夫,跟制作一道好的凤凰单枞茶一样,很是考究,费心力。每年,母亲总是不厌其烦的为我们制作一大陶瓮的菜脯。有时,我怕她太辛苦了,就劝她别做,外面买就有了,一生倔强的她狠狠的顶我一句,“外面买的,有你娘做的靠谱吗”?我顿时脸红。可是,每次看到哪老菜脯,菜脯上邹巴巴的纹路,总让我想起母亲额头上哪深深的皱纹。夕阳下,河边的石滩,有个老妇,在一根一根的捡萝卜干,不知几时起,哪动作不像她年轻时那么伶俐,甚至说,有点迟钝,哪弯驼的背影,与夕阳下的芳草,拉的很长很长……新晒的菜脯请出瓮的老菜脯老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