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潮州木雕是潮州市传承千年的民间传统手工艺,潮州木雕以其极强的装饰性、观赏性以及多层镂空,金碧辉煌的艺术效果挺秀于众多木雕系中,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人文旅游资源。潮州木雕在木雕史上有着重大的发展并取得辉煌的成就,但如今由于种种原因潮州木雕的生存空间狭窄了,出于对民间传统手工艺的保护和对珍贵旅游资源的发掘,本文对潮州木雕的发展空间提出了建设性的假想。
在中华民族的文化艺术中,盛开着一朵绚丽多彩的艺术奇葩-木材雕刻。木雕是一种重要的装饰艺术,其历史堪谓悠远。
在距今几万年前的原始社会,人们用“石刀”或兽骨制作的雕刻用具将木材雕刻成各式各样的“神灵偶像”,用以祭祀。这些原始艺术虽然简单粗糙,但却是后来的木雕雏形。
在木雕的传播发展过程中,由于地区自然环境,人文艺术及经济水平等各种因素的差异与影响,中国的木雕艺术逐渐形成了无数木雕流派和木雕产地。到明清时期,则成熟地浙江东阳、福建福州和广东潮州三大木雕产地。它们同时代表着我国三大木雕艺术和风格的流派--其中,东阳木雕多以精巧圆雕的人物著称;福建木雕则为粗朴浮雕装饰见长;而在这众多的木雕门类中,潮州木雕以其极强的装饰性、观赏性以及多层镂空,金碧辉煌的艺术效果挺秀其中。
1.潮州木雕的发展历史
潮州木雕中的“潮州”指的是大潮汕,就像潮州工夫茶,潮州戏一样,并非局限于狭义的潮州。它有着悠久的历史。据潮州民间美术家、高级工艺师杨坚平先生介绍,潮州木雕应始于唐宋,发展于明代,清康熙、乾隆时期各种木雕风格争妍斗奇、竟相媲美,是潮州木雕的“黄金时期”,至清末,发展臻于完美,而抗战前则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始建于唐玄宗开元二十六年(公元年)的潮州开元寺、抖拱、屋檐等处雕刻了线条简单的图案纹样和相传为寺内现存最早的木雕工艺饰品--唐代的木鱼。此鱼是用一段约一米长的杉木为材料,用简朴的刀法雕线条,以示出鱼鳃和鱼嘴的形状。还有一条北宋政和四年所造的木龙,是铜钟的悬梁,起雕刻技法与木鱼相似,都显得朴拙、浑厚。北宋至和元年(公元)潮州郡守郑伸重做计时器“漏”时已有“指工绳木”的记载。还有关于北宋年的许驸马府中的梁也雕刻了云纹、卷草纹作装饰,神龛门窗也雕刻着简单的图案纹样。这些木雕虽然技法简单,但也说明在唐朝时期,潮州已有应用于建筑装饰和饰物的木雕工艺了。
明末清初是潮州木雕发展的成熟期。这一时期,随着经济水平的发展,官方与民间建筑大量出现,就建筑的合理、美观、实用等方面,明清建筑最完美,是中国建筑史上的光辉一页。明代的潮州木雕,随着国家及潮汕地区经济的迅速发展而发展,同当时崇竟奢华的社会风尚相一致。现存的较完整的明代建筑装饰木雕艺术品有:
(1)原置于明代潮州府衙门楼--镇海楼上的栏杆柱头饰件府楼猴。府楼建于明洪武二年(年),楼高二层,各层围廊栏杆共有个望柱,分别雕刻形状各异的一只木猴装饰。雕刻比例准确,线条简朴,造型生动,是古代潮州木雕圆雕中的精品。现存三只木猴,分别为广东省博物馆,潮州市博物馆收藏。
(2)明代制作的髹漆贴金千佛塔,是现存明代金漆木雕中不可多得佳作。塔身高2.5米,为六角七层,塔顶有置一座五层小金塔,金塔以木构成,每级每面有一扇半圆拱门,内供佛像,门口左右待金刚护法,形象威武不一。塔内每层刻有六尊佛像,第一级佛像高七寸,逐级递减至七级,仅高四寸。塔基环浮雕的内容是《西游记》中唐僧取经的故事,生动风趣。这座髹漆贴金“千佛塔”构思巧妙,造型庄重,结构严谨,外观华丽,综合运用了圆雕和浮雕技法,加以典型塑造,是明代潮州木雕艺术品中技艺精湛,较有气魄的神器装饰品。
(3)在家具装饰中现存,潮州开元寺大雄宝殿的三张明代金漆木雕大龛案,长9米,高3米。龛案朝外一面多层可叠,刻有盘龙,莲花,瑞兽等图案,雕工精致,玲珑剔透。龛案雕刻技术粗犷简洁,从简练又追求细腻手法显示出来,尤其是单层以镂空通雕技法的出现,为清初的多层镂通的开端。
(4)明代潮汕各地建造宅第,庙宇,祠堂数以百计,都有大量的潮州木雕艺术品:现存的潮州开元寺观音阁木雕人物粗犷简练,生动传神:明末御史朝荐的“红栏杆”宅第梁架雕饰全用“齐龙方曲”纹样;建于天启年间的朝安庵埠文祠后座的大量饰件,横梁间别具一格的圆雕隔架,雕饰大象,狮子,卷云飞凤,檐栏挑梁上坐狮木墩,通雕夔龙,莲花穿枋以及随梁枋变形的夔龙草屋,造型拙朴大夸张,极具感染力??上述这些古建筑,建筑装饰手法渐趋典型化。如“红栏楼”宅第的梁架饰件全部应用清一色“齐龙方曲”纹样,稳重大方,在建筑的粗犷中追求精巧的细腻变化,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时这一时期的雕刻技艺渐趋成熟化。时代初期的潮州木雕的雕刻技法,多少平面雕刻风格,粗犷简洁,而发展至时末,圆雕成熟,而平面通雕已逐步向单层次,双层次镂通雕刻技法发展。
清代康乾年间,潮州木雕不仅在建筑装饰上取得辉煌成熟,在与建筑相配合的家具
装饰--大屏风(围屏),在当时木雕与金膝画相结合方面,也创造出不可低估的贡献。年初,广东省博物馆为了举办首次“漆木精华”潮州木雕大型展览,从馆藏封闭了20余年的库房中,清理出8套清代乾隆年间的金漆大屏风。这类屏风,主要是作摆设与寿礼之用,陈设于祠堂与宅第的大厅。从搜集到的成批屏风研究得知;一是乾隆年间,已相当大规模作此类屏风,且形成专业化的生产;二是屏风是祠堂、家宅、书斋必需摆设之构件。据传潮汕地区当时约有座祠堂、家宅,那么也就必须配备大约套大屏风。可见当时屏风的流行盛况。
乾隆年间,潮州木雕的装饰形式和技巧更成熟。在标新立异的风气和竞争机制的推动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全面髹漆贴金以及雕刻的人物全身贴金之后,将头帽涂以黑漆,使整件木雕作品的人物突显出来,尤其是人物题材创造性地运用镂通雕的造型手法,突出地表现人物和景物的特征,并加以美化。木雕艺人吸取了潮剧的戏剧艺术特点,突出了人物,并将景物省略,概括处理,将这些特征加以强调,夸张和图案化,达到通雕的多层次镂空,仍然将人物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又能使作品通透玲珑,产生强烈的装饰性整体效果。
清代末期的咸丰、同治、光绪年间至抗日战争前是潮州木雕发展中最为繁荣的鼎盛时期。
清代,由于潮州府(指当今的汕头、潮州、揭阳三市所管辖的潮汕地区)人口激增,又是严重缺粮的地区,潮人纷纷沿前辈出阳之路,乘“红头船”或由陆路经粤西,“下四府”前往东南亚,据传人数达到两三百万人。这些人出外谋生,艰苦创业,不少人成为富商巨贾;另一方面,在潮汕创业致富的人也不少。以华侨为主体,发迹商人也各携财还乡,兴寺庙、建祠堂、置豪宅,蔚然成风;为光宗耀祖,大兴土木,造园建屋,数量以万计。木雕装饰的质量也越发精益求精。
这一时期华侨建造的厝屋、祠堂,规模大,数量多,而且由于财力丰厚而力求华美,使民间建筑形成竞奢斗巧之风。为了争斗巧,华侨往往不惜耗巨资,不限时日,而且颇费心机。旅居马来西亚华侨陈旭年汇巨资兴建的潮安县彩塘从熙公祠,从清道光十七年()开始施工,至咸丰元年()竣工,历时14年耗资26万多大洋。
这一时期潮州木雕题材运用的广泛和出新,雕刻技法的进一步细致精湛,装饰的多样变化,都更趋完美。这个时期,除了潮州戏外,晚清章回小说中的故事题材更广泛应用。在雕刻技艺方面,木雕艺人综合了前辈艺人创造的深浅浮雕、通雕等各种表现手法,更完善了场面庞大的复杂内容,尤其是剔透、镂空、多层次技法的成熟处理,使之更密
而不乱,处处精细,令人玩味不尽。
在清末潮州木雕的鼎盛时期,出现了大批出类拔萃的木雕艺术家--黄开贤、萧对、张愚、张鉴轩等大批木雕名家。可以说,正是由于他们对传统艺术的传承与创新,才使潮州木雕如此熠熠生辉。
20世纪年代初期,潮州木雕艺术奄奄一息,在国家对工艺美术“保护、发展、提高”的方针指导下,民间工艺美术受到重视,木雕艺术枯木逢春,焕发新的生命力。这一时期重要的作品有:
张鉴轩、陈舜羌师徒通过大胆创新,吸收多层镂通技法,独树一帜,创作出完整而玲珑剔透四面可观的圆雕蟹篓。这个蟹篓在雕刻技法上的成功,使潮州木雕艺术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充分显示了木雕艺术家的聪明才智。这个蟹篓于年在莫斯科第六届世界青年联欢节造型艺术展览会上,荣获铜质奖章,是潮州木雕中的精品。还有年,广东省人民政府为了美化人民大会堂广东厅,组织包括杨坚平、张鉴轩、陈舜羌在内的一批木雕艺人创造的《龙虾蟹鱼》、《三羊开泰》、《含莲花鸟》和《雉鸡五福梅》,这些木雕精品备受好评。
年,设立了潮州木雕创作室,由张鉴轩、陈舜羌培养接班人。其创作水平和技术水平都大大提高,还创作仿古木雕提供出口,潮州木雕远销世界各地。
“文化大革命”期间,潮州木雕生产受到限制,出口量大大下降。社会掀起破“四旧”风潮,不少大建筑的祠堂、住宅的木雕被破坏。直到年,潮州木雕生产才有所复苏。年初粉碎“四人帮”后,工艺美术领域欣逢前所未有的新机,潮州木雕出现了创作上的繁荣。各地涌现出一大批好作品。如《穆桂英》、《强度大渡河》、《双龙抢宝》、《大观园庆元宵》等。[1](P.4)2.潮州木雕辉煌发展的原因
潮州木雕的辉煌鼎胜是诸多因素结合而产生的。
(1)经济发达,商业昌盛,仕贾华华侨众多,为潮州木雕艺术的发展,奠定了社会基础。
仕宦名人衣锦还乡,为光宗耀祖大兴土木,造祠建宅,将自己的生活追求,文化理想,人文修养都融入到这些建筑中去,体现了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比如明代礼部尚书黄锦的“三达尊”,明末御史辜朝荐的“红栏杆”嘉庆状元林大钦的“状元府”等等。明清以来,潮商崛起,财力雄厚,商人致富之后,于是携财还乡,兴建祠堂,建造豪宅,荣宗耀祖,标谤孝义,炫耀富有。他们眼界开阔,对事物的认识有着新的价值观念,并对雕刻艺术风格的形成产生很大影响。如潮州金砂乡的从熙公祠。
(2)文化独特,丰富多彩的姐妹艺术,促进了木雕的发展。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独特的艺术风格的潮剧、石雕、泥塑、陶瓷、嵌瓷、潮绣、漆器等工艺门类,为潮州木雕的发展,相互借鉴,起了促进作用。
(3)潮人民俗信仰较多较杂,修庙建寺,宗祠宫庙多不胜数,还有各种神器无奇不有,也给木雕行业带来很大程度的繁荣。
(4)艺人的专业化、木雕装饰工程竞争机制、促进了技术的提高、创新与创作的繁荣。
3.潮州木雕现状
综观有千年历史的潮州木雕,在时代繁荣发展,清末呈现登峰造极的艺术成就,使前辈艺人创造的镂通雕刻技艺更臻完美。但现在,应该说,潮州木雕的生产大不如以前了。
首先,因为现代化经济的发展,科学观念与各种西方观念的传播,使宗教迷信活动越来越少。这样,宗祠、寺庙的建设数量大量减少,使建筑雕刻、神像雕刻、神器装饰雕刻的国内需求急剧减少。
第二,现代简约自然的文化观念的影响,使现代化的建筑风格迅速取代了雕刻在建筑中的大范围应用的主要地位。并且,现代化的家具用品也迅速取代了木材雕刻在家具中的重要地位。如现在的沙发、床、卫生洁具更多的是先进材料制作的,所以木雕在家具用品中的地位迅速消退。
第三,现在潮州的木雕的从业人口规模也是今不如昔。使从业人口的年年龄偏老化。愿意从事这一行业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而传统的潮州木雕,也正发挥着侨乡优势,扩大对外贸易。林致远为新加坡佛寺建造大佛龛木雕工程八座;杨坚平为泰国佛寺紫真阁承建设计的雕刻工程,耗时三年,获得成功;辜柳希为泰国雕刻金漆大佛工程式,历时两年,倍受赞誉———都显示出古老的金漆木雕艺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并且,随着古朴典雅的传统文化的升温,木雕作为艺术品具有了相当高的观赏,投资,收藏价值,并且作为一门传统手工艺资源,这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
而目前,自觉的把潮州木雕作为旅游资源来利用的经济活动还是很少的。正如我们采访的潮州市国际旅游公司的一位导游小姐说,潮州木雕是很有吸引力的,但目前的状况就是没有人把木雕这一资源集中起起来利用。4.蕴涵在潮州木雕中的价值
4.1潮州木雕与其他木雕系的同与异
在历史长河中,很多潮州先民是由中原平民衍生而来,他们世代流传着中原文化、民俗与民间技艺,并逐渐形成潮州地方文化特色。而潮州木雕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了鲜明的艺术特色并达到很高的艺术水平,就艺术形式之完美,表现技法之成熟,雕工之精巧,外观之华丽而言,潮州木雕实为出类拔萃,是我国其他地区的木雕所不及的。
与其他木雕各系相比,其各系特色如下:
(1)东阳木雕。东阳木雕因产地是浙江东阳而得名。阳木雕以浮雕为主,并结合圆雕、半圆雕、镂空雕、双面雕、满地雕、镶嵌雕、阴雕等十几种雕刻手法,雕工精良,装饰性强,玲珑剔透而又整体牢固。它在用料上非常讲究,对于浮雕木料要求质细、色白,一般用樟木、椴木等。东阳木雕作品通常不加色彩,多用本色透明清漆涂罩,以保留白木的天然本色,因此东阳木雕也称为白木雕。对于仿古一类木雕,则用红木、花梨木、柚木等。此外,东阳木雕与潮州木雕相比,在建筑装饰木雕中,雕刻内容更多的是取用人物故事题材,整体雕刻手法简洁流畅,大有国画的意境风采。
(2)黄杨木雕。黄杨木雕因用黄杨作雕刻材料而得名。黄杨木生长缓慢,20厘米以上直径的木料很难找到,故有“千年难大黄杨树”之说,其木质坚韧光洁,纹理细密,色泽湿润,具有象牙一般的效果,年愈久色愈美,是上好的雕刻用材。
黄杨木雕
是近代的木雕艺术,她在传统雕刻技法基础上,不但有着装饰性、程式化的表现,而且许多作品吸收了西方雕塑的解剖、结构、比例等写实风格,实现装饰性与写实性的统一,夸张变形和比例结构的统一。因此黄杨木雕有着简洁、传神的精品,尤其在人的神态表情上,黄杨木雕常可根据不同形象的特点施以雕刻,过到惟妙惟肖的艺术效果。也因为黄杨木雕本身的特点,很少能见到大件的气势恢宏的大作品。
(3)龙眼木雕。龙眼木雕早在清代已经有了发展,是福建木雕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工艺品,也是我国装饰木雕中独具风格的艺术作品。龙眼木雕风格淳外,造型精练,刀法细腻,具有劲健浑厚、天趣神韵的艺术特色。龙眼木雕的造型多为仙佛、寿星、渔翁和灵兽等造型。并多以摆设性的作品出现。
以上三个木雕各系作品多以素雕为主,尽量保持作品原色。并且多以浮雕、圆雕见长,镂通雕技运用不如潮州木雕频繁。
潮州木雕的艺术特色
潮州木雕继承了我国传统木雕的雕刻技艺,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吸取了石刻、绘画、泥塑以及潮剧等各种不同的民间艺术的某些长处,融汇成独特风格,是我国雕刻艺
术中独树一帜的流派。潮州木雕在装饰与写实结合、美观与实用的统一、精美雕镂与统一单纯的处理、一目了然与经久耐看的兼顾以及构图的经营、形象的刻划、刀法的运用髹漆贴金等等,都有着独到而卓越的创造,是熔雕刻与绘画于一炉的艺术。
潮州木雕主要有建筑装饰、神器装饰、家具装饰与案头装饰四大类,精巧的潮州木雕被广泛应用于祠堂、庙宇、家宅等建筑物的门窗,屏风,宣炉罩等,而迎神赛会,祭祀用的神龛、神轿等也都用木雕装饰。其雕刻内容选材广泛丰富,从花鸟虫鱼、四季果品、江海水族、珍禽瑞兽到民间神话传说,古代戏曲等无所不有。
艺人们根据各种装饰物的性质、造型特点,选择各种相应的题材和表现手法。构图错综掩映,穿插联结,讲究疏密匀称,层层叠叠,不受透视法约束,排径巧妙。
在雕刻技法上则依据不同题材,不同的装饰,把浮雕、通雕、线刻或单独或综合地灵活运用,以表现不同的形式美。其中最具特色的是穿透镂空,多层次的通雕,能把曲折复杂的故事情节集中在一个画面下,突破空间和时间限制,对人物和环境的处理亦虚亦实,美仑美奂。
潮州木雕中的儒文化
儒家学说由孔子创立,从汉代开始成为官方正统的意识形态。孔子是春秋末期大思想家、教育家,被后代尊为“至圣先师”。其哲学思想的核心是“仁”,主张“克已复礼为仁”,仁者“爱人”,并把“恭、宽、信、敏,惠”作为仁的内容。宋代,以宋明理学为代表的新儒家恢复了在思想文化领域的正统地位。宋明理学的创始人为周敦颐,学说奠基者为程颢程颐兄弟,而集大成者则是南宋学者朱熹。朱熹以思孟学派为主,吸取佛道思想,建立了庞大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主张“理则为仁义礼智”,把封建道德客观化。他还提出了“格物穷理”、“格物致知”等命题。
中国明清时期的建筑木雕与儒家的诗教、礼教有着密切的关联性,是宋以来宗族社会与“耕读传家”理想的物质形态,木雕作品在装饰居室的同时,能够深入浅出地以图解的方式体现儒家思想的基本精神,起到教化的作用。[10](P.65)体现在潮州木雕作品中的儒文化也是随处可见的。如木雕作品中的《二十四孝图》、《渔樵耕读》、《七贤进京》、《三顾茅庐》、《文王访贤》等等,还有好多的以福、禄、寿为寓意的作品,无处不体现着隐涵在潮州木雕中的儒文化。
可以说,潮州木雕是具备成为旅游资源的资格的。在潮州大力发展旅游经济的今天,对潮州木雕的吸引作出正确的评价,挖掘其对旅游经济潜在的带动力,使其为潮州旅游经济作出就有的贡献,是这个调查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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